酒吧窗戶玻璃顏色很深,玻璃把窗外的飄雪與寒風阻擋在大街上。 酒吧裏面光線幽暗,燭光、空氣裏混合著煙酒和紅男綠女們的溫熱氣味。酒吧裏的人形形色色,從十幾歲的年輕人到幾十歲的中年人,都是來這裏釋放熱情的。 我有很靈敏的嗅覺,善於憑體味判斷女人。冬季裏,女人在冷空氣中揮灑的汗水與香水合成的味兒別有韻味。 今夜,我找到一個體味特別的女人,她身上飄出一股很奇異的香味,有點像木頭裏發出的檀香,我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聞到過,對氣味的迷惑增添了我對這女人的迷戀。 一整夜,我都在泡這個女人,這個妖豔的女人。我們喝著紅酒,說著廢話,快到子夜時分,我施出殺手鐧。 “你認為,像今晚這樣的寒夜裏,回家後發生什麼事最可怕嗎?” “沒電……”女人的眼睛釋放出電光。 “停電是倒黴,不是可怕,可怕的是,你掀開被子想睡覺,卻發現被子裏蜷縮著一條眼鏡蛇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”女人扭動著水蛇腰,笑得花枝亂顫。 一般女孩聽到這個恐怖想象,都會撲到我懷裏來撒嬌,這個女人卻提出了一個新鮮問題:“假如你被子裏有條美女蛇,你還害怕嗎?” “怕……歡喜還來不及呢。” 我聽出了她語調中的曖昧,回報以相應的問題:“你屬什麼的?” “巧了,我屬蛇。”女人吐了吐舌頭,還真像妖蛇吐信子。 “你的身體有蛇那麼靈巧嗎?”我的眼睛冒出了色眯眯的火花。 不錯,她的身體真的像蛇一樣靈巧,她的動作比蛇還要纏人。 我們在床上至少綿纏了兩個小時,直到筋疲力盡。 事後,我點著一枝煙,繼續撫摸著她光溜溜的背脊,她身上飄出她特有的體味,既有檀香的素雅,也有乳香的濃鬱。 我還在回想,似乎曾經在哪兒聞到過這種香型。 “你屬蛇,那麼是89年生的?” 她的皮膚很光滑,不會超過三十歲。 “錯!”女人伸出胳膊,纏著我脖子說:“我是道光十三年生的——就是1833年,與慈禧太後同年出生呢。” 屋子裏彌漫的幽香愈來愈濃,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到,我突然想起一種阿拉伯香料的名稱—— 安息香,這是古人用來塗抹在屍體上的香料。 ... |